我們今天不談課綱微調事件中所導致的各種風風雨雨,以及許許多多被製造出來的新聞話題,我們回歸實際面來談何謂歷史,何謂微調,何謂課綱,何謂政治,何謂土地?
雖然我自己不是歷史系,以前當學生時甚至對歷史本身沒太大興趣(要不然也不會去念高科技相關科系),但是我想自己在歸納資訊上還算有一定能力。
其實歷史沒這麼複雜,既然我們現在國號叫做中華民國,自然是以中華民國的角度來寫歷史。
歷史是因「人」的存在才能創作的故事,土地只是舞台,而現在的舞台叫台灣。
如果堅持從一片土地的角度來寫歷史,那根本不算是一個國家的歷史,那叫政治(也能叫它地理或是縣誌、鄉誌就是了)。
試圖用單純一塊土地的角度來寫具有廣域意義的歷史,很明顯已經偏離歷史在描述各類事件彼此關聯以及單純從史料角度來記載事實的核心價值,完全是以政治立場的思考來介入教課書之中。(然後這群人只會喊別人都是被洗腦的,完全忽略自己正在洗腦別人。)
例如,連戰的祖父連橫曾以台灣府志為本,撰寫過一本臺灣通史。然而,無論是台灣府志或是台灣通史,都並不足以成為一個國家的基礎歷史,就好比現在各縣市也都有自己的縣誌,甚至是凍省前的臺灣省也有自己的省誌。
他們的內容雖可以視情況重大與否而斟酌加入國家歷史之中,但他們終究不能單獨成為一本國家歷史,因為那是過於狹隘與偏頗的一種歷史史觀。(就是現在新聞上那群年輕人,或是聲援年輕人的各種文客或政客所犯的錯誤。)
而國民黨雖然是以人的立場來寫歷史,卻又在一些小細節上難免誇耀自己,畫了蛇卻又順便添足(也難怪大家要玩你了嘛)。
但是無論如何,關於慰安婦是否被迫的這部分歷史,我完全認同吳思華教育部長所做的修改。即使我曾經在了解這段過往中氣憤過,又隨著年紀增長而淡忘,一直到現在又被這群年輕人勾起這段回憶,才發現內心終究無法平息對(當時)日本人的憤慨,這是一種國仇家恨等級的怒怨。
你當然可以說學術領域應該用中性立場來描述歷史,那麼我認為被迫就是一種歷史事實,為何你認為不是?而且比起用慰安婦,所謂中性立場的詞彙應該要用性奴。
自我安慰或是自我遮掩的歷史,稱不上是中性立場。
你也可以說不要再用「被迫」,勾起當初那些少女們的痛苦回憶。但是比起遮掩事實,不如將真相還給她們一個公道。
你以為自己不想知道那些殘酷又醜陋的真相,當事人就能遺忘嗎?如果是我受到傷害,我寧願政府將實情予以真實呈現(否則小桃阿嬤也不會一直在跟日本政府對抗!)。
這裡用比較簡單的概念來說,只要是對事不對人,用理性來描述真實,將真相揭露在人面面,不讓大眾有逃避的空間存在,當人們直接面對暴力的真相,那些曾經受過的傷害才可能逐漸撫平。事件本身只要不涉及特定人,大眾也會用理性的態度去面對歷史。
有時候我感覺台灣有許多人就像是個無根的浮萍,不曉得自己從哪裡來(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從哪裡來),也不曉得自己該往哪裡走(沒有認真生活的核心價值)。
所以一有幾個人發聲帶著上路,就會一窩蜂的瘋狂聚集(像是約團唱歌、約團竊據立法院、約團騎機車、約團攝影、約團攻佔行政院、約團野餐、約團看電影、約團攻擊教育部)。
到底該說是台灣的民族性格根本未曾有過,還是已經在多年來族群對立中消失殆盡呢?
一邊高喊國家認同的同時,自己卻最先不認同自己的國家,這或許是最可笑的事情吧。
我非常感嘆。
台灣在國際間的角力,將確確實實的敗在這裡。屆時當台灣的國力衰敗到許多人跳樓時,我想大家才會醒悟吧,已經有太多人忘記,或根本不清楚台灣現今的地位是如何辛勤耕耘而來的。而這一切努力才能得到的豐碩果實,已經逐漸乾枯。
年輕人創業?創個屁股,連大門都還沒見到,用喊的誰不會(見到了也只能哭吧)。
把小吃攤創業、咖啡館創業、民宿創業那一套通通收起來吧,也少將少數那些人的成功故事當成自己已經成功。Local 的錢頂多自足,但當國力漸衰,通貨膨脹,達到自足的目標將會越來越遠。
大家已經遺忘的歷史,大家吵吵鬧鬧爭執不下的歷史課本,孰輕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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